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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楼!”邹白飞奔上楼,梁安紧随其后。

曾子容在浴室里洗了好久,似乎只有热水淋到皮肤上,才能让她的身子暖起来。今天她一进山就觉得不对劲,身上总是觉得跟有凉水浇一般,一直凉透到心里。

浴室的水很热,曾子容闭着眼往头上抹洗发水,洗发水是关怜怜的,一个小众的法国牌子,淡淡的玫瑰香在鼻尖萦绕。

突然,浴室的窗户被人打开,寒冷的风从里灌进来,外天的天一片漆黑,一只腐烂的手攀上窗沿。

“滴答”,一滴冰凉的液体滴到曾子容肩上,一股腥臭味传来,就像是尸体腐烂的臭味。

曾子容忍着洗发水流入眼睛的刺痛睁开眼,一张腐烂见骨的脸出现在面前,是一个“女人”,拿着绳子站在在她面前,还没等她叫出声,冰凉的绳子爬上她的脖子,她只能发出“呃呃啊啊”的声音。

随着曾子容的呼吸越来越弱,女人的笑容也越来越狰狞,甚至能听见她嘴里“咯咯咯”的笑声。曾子容忽然想起什么,她绝望了,面前女人的脸分明就跟山上的女娲一模一样。

她的挣扎渐渐停止了,一个黑影闪进来,手中握着一把锃亮的匕首,黑影又掏出一个玻璃瓶,匕首插进喉咙,鲜血涌出来,暗红的血液很快装满了玻璃瓶。

楼梯传来一阵脚步声,黑影脸色一变。

暗红的血液潺潺不断地从曾子容白皙的脖子里流出,填满了浴室凹凸不平的地板,一旁的水龙头还没关,清水冲刷着地面,鲜血又混着头发流进肮脏的下水道。

“可惜了”,黑影道,接着掏出一根麻绳,绕过曾子容的脖子,吊在了窗户上。

“滴答滴答”鲜血依旧在滴。

邹白与梁安赶到201门口,源源不断的臭味从里面传来。

邹白脸色发白:“撞开!”

梁安拉住他:“你别这么冲动,这是二楼,我都爬不上了,等春姐拿钥匙上来再说。”

邹白甩开他:“等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