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正中央摆着的,是梁安和邹白的照片,邹白的那张,还是找人画的,尖下巴画得跟土豆一样。
众人正在吃酒席,忽然看见两个小伙子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刚准备招呼两人吃饭,又觉得哪里不对。看了遗照才反应过来,一群人大叫一声:“鬼呀!”然后跑的没影了。
屋里的小野本来正在低头抹眼泪,忽然看见梁安,兴奋地一头扎进他怀里:“哥!我就知道你没事。”
梁安撸了撸他的脑袋:“怎么回事,才几天没回来丧尸就给我办上了?”
“哎哟,你们是人是鬼呀?”春姐小心翼翼的在门里往外看,一时下不了决心过来,后来看小野扑过去了,胆子也大了。过来在梁安和邹白身上摸了两把,“我们还以为你们遇难了呢,吓死我了”
“姐,我先上去洗澡,让梁安给你解释”说完,邹白就三步并做两步上楼了,这两天憋死他了,他觉得身上的汗臭都能把自己熏倒了。
关于洞里的事,梁安也不敢多说,毕竟这也太玄幻了,要不是他亲身经历过,他也肯定觉得这人脑袋坏了。于是编了个故事,说他们当天被李有义骗上山了,趁他们不注意,还把他们推进山沟了,后来两个人又迷路了,所以现在才出来。
春姐气愤道:“你刚出来还不知道呢,这李有义真不是东西,之前这里每年都死这么些人,原来都是他干的,警察说他今天早上突然自招了,警察还不相信,后来一查全合上了,现在警察正在山上挖尸体。”
梁安心里一算,一个小时,那个时候正好是洞穴崩塌的时候。
邹白洗完澡下楼,一头湿发黏在额头上,白皙的脸庞衬得越发清秀。
一阵清新的柠檬香传来,梁安不自在地移开眼,脸上有点发热。
邹白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问:“他怎么被警察盯上的?”
刚刚宴席还没来得及开,菜也刚上,于是春姐招呼他们先吃饭,然后道:“你记得住在我们这儿的那个胡波吗?就你们俩失踪的那个晚上,他也失踪了,我第二天早上回来开店,这人满脑袋血从山上跑下来,吓死我了。”
“然后呢?”
春姐拍拍胸脯,看来那个场景的冲击力很大,她喝了两口果粒橙:“我就帮他报警了,他告诉我说他是被人打的,我还纳闷呢,多大仇多大怨,把人脑袋敲成这样。”
邹白想起那天晚上听见的闷哼声,原来是胡波被人从后面袭击了,他好奇道:“那他怎么能确定是李有义打的他呢?天色这么晚。”
“警察也问了,他说当时他用刀在歹徒身上划了这么大个口子”,春姐用手比划一下,“警察就去村里找,这不就找出来了,啧啧啧,但是没想到,他还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