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懵懵的,但也老实躺下了。
一个女人用着尖细嗓音叫道:“开门呀,我们来接你们了。”
外面还有“人”在跟着叫名字。
“邹白”
“梁安”
“陈浩”
“连思”
“……”
走廊有一盏小灯亮着,投射到门上,能隐隐约约看见一个穿孝衣的女人,她后面跟着的人,一共抬着四口棺材。
“出去才是有病”邹白默默吐槽。
没想到,他们没人动,下铺的人动了。
带着窸窸窣窣被子的摩擦声,邹白清楚地看到,对面的陈浩本来后来做起来了,现在直接直挺挺躺下去了,被子盖得很紧,并且在抖。
见状,他也立刻躺下去了,顺带拉上睡袋的绳子。
双重保险。
是被子翻开的声音,邹白绷紧神经继续听,是穿鞋子的声音,然后站起来后,声音断了。
不知道为什么,梁安这次尤其慢,邹白觉得自己在被窝呆了有十分钟,想出来喘口气,他拉开睡袋口的绳子,还没等头钻出去。
一束目光直射他头顶,他艰难地转动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