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站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这趟是真的远,仅从玻璃往外看,环境及其恶劣,遍地的枯草泥浆。倒是从远处的几件厂房可以隐约猜出,这里应该是一个偏远的工业区。
车上为数不多的几个人陆陆续续地下车。
离他们最近的是个中年男人,趁着男人路过时,他们一头扎进了男人的随身包包,然后悄悄把包顶开一条细缝往外看。
四个小脑袋挤成一团。
男人看起来并不是工厂的,而是转身进了家旅店,破旧的旅店连身份证都不需要,花三十就可以住一晚。
拿了钥匙上楼,打开门后,男人把包扔在床上,密码箱放好后,自己则进浴室去洗澡了。
趁着这个时间,四个人偷偷溜出来,钻进了床底。
浴室的水声传来,邹白在后背抓了几下,他忽然觉得背很痒。
梁安以为他洁癖又犯了,叮嘱道:“想想你自己是什么?玩偶不能沾水。”
沾水的玩偶那就是秤砣,逃命也只能用滚的。
邹白皱着眉点点头,手还是忍不住在身上抓着。
太痒了。
水声停了,男人换了件干净衣服,掏出香水起码喷了几十下,直到整个房间被透不过气的香水味全部占满他才住手,紧接着又从包里拿出一包东西走了。
他们从床底下爬出来,在窗户上透气。物极必反,太香了东西闻多了也会让人想吐。
楼下有一个废弃的公共厕所,那个男人匆匆进去后,很快又出来了,手里的那包东西倒是没了。
“下去看看他丢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