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企图把话说得再清楚一点。
“刚刚我在自杀!”邹白额头上冒出冷汗,他喘气道,“不对,也不能这么说,应该说,有人上我的身,想让我自杀”
“叮”
电梯打断了两人的谈话,电梯门开了,黑暗瞬间扑过来,只剩电梯按钮发着微光。
邹白把头抵在梁安身上,他感觉自己脖子处凉得很:“走楼梯?反正就一层。”
“你靠我近点”梁安拍拍手,楼道的声控灯亮了。
楼道里没铺地砖,只有灰扑扑的水泥地,邹白一手扶着墙,一手攥住梁安,慢慢往上爬。刚走两步,声控灯“啪”地灭了,他咳嗽两声,灯亮了,但光亮只持续了两秒,又灭了。
灯灭得很快,可他看得清清楚楚。
下面有一个人,他清楚地看到对方黑黢黢的头顶,以及惨白的大白脸,空洞洞的眼神,正死死地盯着他们。
邹白浑身发麻,他拉住梁安:“别下,下面有人。”
“下面有,那上面呢?”粗旷的声音在耳边仿佛平地惊雷,混凝土味混着汗味扑面而来。
这是邹白第一次希望灯别亮,他卯足劲儿往上跑,与此同时,头顶的灯再次亮起,那张国字脸贴在他背上:“咯咯咯咯咯……”
后颈处一凉,邹白便失去了意识。
当梁安意识到邹白失踪时,身旁的人早已没有踪影,联想到之前邹白说的关于怨洞,当下的情况也只剩下这个答案。当时至于怨洞是怎么出现的,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这个怨洞好像会动。
并且,是只跟着邹白动。
楼道里的灯光还在闪烁,梁安忍着眩晕重新回到了楼,毛明的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