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只掉队的飞鸟。
裴釉扫了一眼桌上的基本上没动的菜:“走吧。”她戳了一下田嘉的肩膀,“先去我家住一晚,否则这么晚了,叔叔阿姨要说你了。”
田嘉的双手撑在两侧,听见裴釉的声音,她缓缓抬起头来,灯光之下,可以看得清她脸上的没擦干的泪水。
她咧了下嘴,开口叫了裴釉:“柚子。”
跟“釉”不是一个字,但裴釉的朋友们从小到大都爱这么称呼她。
“你说。”裴釉伸出手去,扯了桌上的纸巾,递到田嘉的眼前。
田嘉吸了吸鼻子,把纸贴在自己的脸上,挡住了裴釉的视线,也拦住了自己的目光。
“他怎么可以说不喜欢就不喜欢呢?”田嘉的鼻音很重,贴在她脸上的纸巾随着她说话也在小幅度地跟着动作。
裴釉在她的对面坐下来:“你问我?”
田嘉立马把纸巾扯了下来,她的注意力被转移了过去:“哦,对。”她迅速擦了下脸,刚刚的愁容消失不见,露出了一个微笑,“你连恋爱都没谈过,我问你不等于白问吗?”
裴釉眉头轻皱:“我不能见过猪跑吗?”
“那请说。”田嘉拿起筷子,开始往自己碗里夹菜。
裴釉正要开口回答说“可以的”。
因为感情是很微妙又很复杂的存在,喜欢可能在一瞬间,不喜欢也可能在一瞬间。
但田嘉一拍自己的额头,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