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征北军,可能就只有一次表现机会,也没人能代替自己执掌征北军。
要么解散回归五军体系,要么饥一顿饱一顿拖着。
失落感弥漫在心田挥之不去,田信不言语,观察战场各处变化。
这样的经验十分难得,可能下一次这种规模的水战,就是孙权的灭国之战。
关羽倒是开怀许多,见吴军增援来的水师始终悬兵不进,终于大松一口气。
哪怕徐盛已开始在举口释放油筏,督促吴军增援水师参战,这两股水师依旧不动。
孙权直属的水师正犹豫不决,始终不见魏军邓塞水师主动进军,两相猜疑。
邓塞水师虽然是一支驻屯襄樊的水师,可兵员来自黄河两岸,家属也都迁居河北,是一支牢牢依附魏国的军队。
邓塞水师不愿主动进攻,孙权直属水师也迟疑不定,越是拖延,天色越晚,就越不敢倾巢而出。
如果战败,汉军水师足以直捣孙权本阵。
双方相隔五六里对峙,徐盛投放的油筏密度寻常,被双方走舸拨挡引开,夜间江风风向变动时,汉军水师借助轻微东南风往上游退军。
当夜就点燃残留的油筏进行照明,顺利夺取周泰的举口水寨,留赵累、夏侯兰、刘封、张南各军驻守,关羽主力舰队带着俘获的战船、吴兵、尸首向原赵累江渚大营靠拢。
越是接近胜利,田信的心病就越深一些。
明明伤势不重,可却茶饭不思,越打越顺的汉军实在是太恐怖,可能带着东征大胜北伐时,魏军会出现密集的投降现象。
越是顺利,那自己说不好就越惨。
这个惨不是迫害,一身抱负无法实现,处处掣肘,活着比死了还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