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严握着这些产业,自己不缺好酒……几十钱买一瓶好酒,酒下肚,瓶子卖个二三百钱也是很正常的。
酒瓶质量肯定有误差,有的酒瓶品相极好,买酒就跟抽奖一样。作为李严的朋友,肯定能买到好酒好瓶子。
本想劝李严,可又觉得这是在揭李严的伤疤。
跟李严、廖立比起来,自己终究还算个器量宽厚的好人,若因这么点小事引的李严记恨,岂不是很亏?
杨少府欲言又止的惋惜模样,让李严情绪更低落了三分。
廖立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就听杨少府询问:“莫非是公渊兄要购买李家产业?”
见杨少府那明亮亮的小眼睛,廖立大概能猜到这位在想什么,当即回答:“廖某家贫,焉有财力置办产业?实不相瞒,受陈公信赖,使愚兄兼顾陈太子夏侯殿下启蒙之事。故,今番是代夏侯殿下前来。”
“哦,原来如此。”
杨仪说着露出笑容,翻阅李严木匣里的地契、产业、雇工、奴仆的契约,还有一个总体的估值。李严的酒坊、陶瓷坊、茶庄、奴仆雇工,总估价在一千二百万钱,比市价略低一点。
李严的雇工要么是江东移交过来的,要么是李严的奴仆释放而来的,都签订了如同终身的契约。
这次交易,总价值一千二百万,夏侯平分三年缴清。
现在就是来少府衙署报税的,按照三十税一的交易税,要缴纳四十万的交易税。
自己全部的家产……还不到李严这次税款的一半。
杨少府心中念叨,又有些遗憾,遗憾就写在脸上。
督促江都公卿百官、勋戚交易产业时缴税,是他们三个人本要推动的政策;政策是通过了,可李严却被赶出了朝堂。
没什么理由,就是大将军觉得李严文武双全,更应该去建设西京、东都所在的司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