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错身而过,手中马刀都被鲜血染红了,肖成在对方砍在自己脖子上之前,身体微微一侧,那马刀只是将他左臂划开了一道深深的伤口,而他的马刀则准确的划开了对方咽喉处。肖成手臂剧痛,马刀直接跌落在地上,而那赛罕却是咕咚一声跌落尘埃,成了一具毫无生机的尸体。
就在此时,肖劲晨所带的骑兵们也冲到了城门口处。肖成微一斜身,后背重重的靠在城门洞的城墙上,让开了正面的道路。那些跨上云马的骑兵们则一个疾冲,挥舞着马刀冲入了城中。
野马城只有一个城门,当唯一的逃路被封死,那些察合台士兵开始了决死反击,但失去了指挥官,没有了组织,他们的失败已经注定,而肖劲晨的骑兵联队则有组织的在城内展开了屠杀。
“三表哥,你怎么样?”最后进城的肖劲晨翻身下马,一把抱住了已经摇摇欲坠的肖成。见到肖成满身伤口,他赶快将随身的急救包打开,用纱布给他包扎起伤口来。
云南白药洒在伤口上化作一阵清凉,让肖成身体表面火烧的痛感大大缓解,他禁不住舒服的呻吟出声。
“三表哥,你没事了吧。”肖劲晨焦急的询问着。
肖成摆摆手道:“还死不了,不过你这次可是给我了个极度危险的任务,要是我这次升不到大队长,我跟你没完啊。你看看这计划多危险,要不是你及时赶到,我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
肖劲晨喜得一巴掌拍在肖成肩膀上道:“三表哥你瞧好吧,保证不让你吃亏。”肖劲晨大力一拍牵动了肖成的伤口,疼得他呲牙咧嘴,一阵的呼痛。
城内察合台人的残余士兵很快就被消灭殆尽了,有了这么多物资补给,肖劲晨自然不愿意放弃,他一边派人去枷蓝关送信,一边指挥着战士们准备城市防御。那些战死的察合台人尸体被扔出城外埋了起来,城内被彻底打扫干净。为了安全起见,战士们将没用的土坯房扒倒,用那些土坯将城门完全封死了,剩下的房梁等大木材都被当做滚木送到了城头,战士们轮流上城头守御,其他人则在城中空地搭起帐篷,抓紧时间休息。
吴呈凤在接到肖劲晨的汇报后大喜过望,她立刻派人同时岳云,要求骑兵师团守住野马城,作为今后出击察合台汗国的前进基地,也为枷蓝关扩建工程争取时间。
从野马城出来的运粮队运气不错,他们躲过了野马城中同僚们的覆灭,又无需面对枷蓝关下的龙魂军团,因为他们刚刚走了两天工夫,就遇到了败退而归的嘎木迪元帅,此时他已经收拢起五万多溃兵,打算撤退东征军大营休息。
听说迎面碰上了运粮队,嘎木迪元帅很是好奇,他并未要求补给粮草,这运粮队却是从何而来。嘎木迪元帅很快召见了负责运粮的其中一名千夫长问道:“你们从哪里来?”
千夫长立刻回答道:“是从野马城而来,奉元帅手令运送粮草到大营的,想不到在这里就碰到了。”
“什么?奉我的手令?”嘎木迪元帅吃了一惊,他的心中立刻升起了不祥的预感。“我何时发过手令让你们运粮?”
千夫长听得一愣,随即道:“三天以前,有位信使带着元帅的亲笔信来见赛罕大人。说是军中缺粮,战事又处于胶着一时难以结束,所以让我们运粮到军前。赛罕大人这次可是运了两百车粮食,还有大批的牲畜和草料过来。”
“糟了,我们中计了,赶快回军野马城,或许还来得及。”嘎木迪元帅大惊,连忙催促大军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