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秦总，我哪里做的不好吗？你不要我了吗？”宁染当时眼睛就红了，“我可以改的，别赶我走。”

“不是，你别哭啊。”秦以谦有点茫然，他并不擅长哄人，“没有，你没有不好。”

“那你为什么让我走？你之前说的，我适应了，我真的什么都能做，能不能别不要我。”宁染拽着秦以谦的衣袖，眼泪汪汪的看着对方。

“宁染。”秦以谦叹了一口气，之前明明已经想好了说辞，没想到宁染一哭，全乱了，“你要是想要资源，我会给你的，我可以接着捧你，好不好？”

“不好。我不要资源，也不用你捧，我就是想留下。”宁染刚稳定下来的情绪又爆发了，“为什么其他人都可以，就我不可以，你身边怎么就容不下我呢？”

“不是，我……你不觉得委屈吗？就这么没名没分的跟着我，就算我什么都没做，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的。”秦以谦察觉到自己对宁染有不同以往的情感，他本打算把人推远。

“怎么没名没分，我是你情人，你怎么能不承认呢？不是都说好了吗？”宁染看着秦以谦，一副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的神情。

秦以谦被堵的一时无语，别人都是藏着掖着的，宁染却说的坦坦荡荡的，这得是多干净的心思啊。

“承认。”秦以谦没辙了，他狠不下心对哭的像小花猫似的宁染再说狠话，“好吧好吧，你赢了，就当我没说。”

“那你不赶我走了？”宁染小心翼翼的看着秦以谦问道，可怜巴巴的像是被遗弃的小猫。

“我赶的走吗？”秦以谦无奈的反问，“好了好了，不哭了，是我不好，平白的惹你不高兴。”

宁染嘿嘿嘿的笑，又去看他的乐谱，心里想的却是，这人明明是刀子嘴，豆腐心，一开始还吓唬自己，说什么不好相处，都是装的。

外界不是没有传言，秦以谦确实不是好相处的，并没有如他的名字一样，是个谦谦公子，但宁染就是不信，他不相信一个素不相识就愿意对还是陌生人的自己施以温暖的人，会是个冷漠无情的人。

秦以谦看着一旁没事人一样的宁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宁染在他心中有了不一样的感觉，是快把厨房炸了才做出一桌像样的菜的时候，还是明明害怕的都在抖了，还强撑着说自己不怕疼，又或者是，哭着求秦以谦不要赶他走的时候。

秦以谦不记得，但他知道，自己已经为宁染破例了很多次，比如，一直把人留在家里，好好的一块肉放到嘴边，却只是看着，一口都没尝，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就舍不得，可确确实实是心软了。

“宁染，你可千万别……”秦以谦苦笑着低语，若是宁染真的另有所图，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相信枕边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