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容道:“钱夫人不放心交易,特意去找莺歌检查,看完了莺歌的手腕,却不马上离开,而是选择在莺歌的房中小坐,说明她对这件事情也持游移的态度,她不回家,因为家里让她窒息,反倒是莺歌身边,让她觉得放松。”
景其殊睁大了眼睛,这么一个微小的细节,珩容居然想了这么多。
……
景其殊带着莺歌与钱夫人回了天道盟,出了传送阵,发现宣怀瑾竟然站在阵外等着。
与景其殊照面,宣怀瑾松了一口气:“其殊,你写的信我已经看到了,解术的人我已经安排了,让你的仆从带她们过去吧。”
宣怀瑾明显有话要说,他指使珩容倒是熟练,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景其殊已经不能将珩容当成自己的仆从来看待了。
只能歉意地回头,对珩容道:“你先带她们过去吧,我跟怀瑾聊两句。”
珩容没有别的意见,点头走了,他离开后,宣怀瑾奇道:“好些日子不见,你跟你仆从之间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
景其殊面无表情地想,发生了好多事情呢,但这能说吗?这显然不能说。
他只能无情地打断了宣怀瑾的好奇心,道:“什么事?”
被好友无情击中的宣怀瑾心痛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道:“你丢下一封信就跟你的仆从跑了,我在家里担惊受怕好几天,又担心你闯祸,又担心你出门犯病忘了自己是谁,找不到回家的路,这终于等到你回来,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景其殊挑眉看他一眼:“我犯病?”
“是啊。”宣怀瑾点头道:“你以前不是经常犯病吗?病得厉害的时候,还嚷嚷着说自己是条鱼,要往池子里跳。”
景其殊:“……”
景其殊尴尬无比,低头道:“行了,有什么事儿去屋里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