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金双手揣进大衣口袋中,低着头也不看人也不看路,像头蛮牛一样横冲直撞。
没走出多远,端木金就狠狠撞上一个裹着一身黑的男人。他余光瞥到什么东西要掉到地上,伸手一捞,是架带着镜头的单反相机。
“不好意思,我没看路。”端木金拿着单反看,想要确认一下镜头是不是摔坏了。
男人脸上闪过惊慌,一把从端木金手中把相机抢了过来,看都没看抱在怀中就要走。
端木金眉一皱,觉得这男人浑身上下都透着奇怪。横劲也上来了,长腿一跨,胳膊一伸就拦住了男人的去路,本来还算温和的声音中夹杂了几分不耐和威胁。
“你不确认一下镜头摔坏了没有?能带着带镜头的单反到人多的购物广场牌照,你是专门拍人的摄影师吧?相机应该对你很重要吧?”
“就,就随便拍拍。”男人额上冒出些冷汗,往后退了一步。
“随便拍拍?随便拍拍你怕什么啊?”端木金一把拉住单反的长带子,用了个巧劲,就把相机拎了过来,“我这不是都主动要赔你镜头吗,你这反应很奇怪啊。是拍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那我可真得看看了。”
端木金蓝灰的眸子像是锐利的鹰眸锁定了男人颤抖躲闪的眼眸,拇指往单反上的开机按钮上移。
就在要打开相机的一瞬间,男人一把从端木金手中拽过相机,狠狠地撞开端木金向人群中跑去。
端木金被撞了个趔趄,再回头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不耐地“啧!”了一声,这男人浑身上下都透漏着古怪,让他心中总觉得不踏实。
梅大学生们迎来了寒假,而陆星河作为教授,需要多上一周的班才能放寒假。
而这一周里端木金依旧没有学乖,从以往的只有早餐变成了早餐加午餐。
陆星河每回接到午餐和一束玫瑰的时候,总是能碰到钟副教授。不是被这人阴阳怪气地刺几句,就是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他。
陆星河想着没有两天就放假了,实在懒得和这种阴阳怪气的人惹一肚子气。
最后一天陆星河早早地就从学校回家了,刚打开门,就觉得一阵热意扑脸,往日里一定会在门口等着他的二哈也没有过来。
从玄关到客厅这短短的一路,陆星河被热出了一头一身的汗,身上的奶茶色的衬衫上氤氲出好几块圆形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