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铖!那个阉党阮大铖!他什么时候来南京了?难道是为了和同为阉党骨干的孙之獬叙旧?不对啊,他们俩没多熟悉啊!而且阮大铖怎么就和孙之獬一别十七年?崇祯元年的时候阮大铖早就弃官在家写戏曲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钱谦益眯着眼睛去看,看见的只是一个背影,又想走上前去制止两个阉党余孽叙旧。却被身边和他一起来迎接鞑子使团的武清侯李国瑞给拉了一把。
“钱阁佬,”那李国瑞笑吟吟道,“看戏!”
看戏?看什么戏?钱谦益愣了又愣。
第0285章 原来鞑子那么坏啊!(下)
“原来是阮集之啊,真是多年不见了。”
孙之獬并没有翻身下马,而是在马背上冲着阮大铖拱了拱手。
阮大铖并没有还礼,而是大声发问:“孙龙拂,你的头发呢?怎么没有了?难道你已经看破红尘,梯度为僧了?”
孙之獬笑了笑,伸手从脑海摸出了那根金钱鼠尾一样的辫子,“集之兄,小弟现在是大清国的人,大清国的男人都要剃发结辫的。”
“都要剃发?如果不剃发呢?”又一个声音响起,孙之獬循着声音看了去,发生一个穿着青布儒衫的胖子摇着纸扇子走了过来。
“在下松江罗大公,请教了!”来人是东林后继,明年恩科的榜眼也有可能是状元的罗大公。
“哈哈哈!”孙之獬突然大笑了起来。
罗大公一头雾水,“你笑什么?”
“我笑你个百无一用的书生若是在北直隶,那是连剃发的资格都没有的!”
罗大公哼了一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在下是不会剃发结辫的!”
孙之獬只是大笑不已,阮大铖看着也奇怪,问道:“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