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早早的死了,一样什么事儿都办不成。
……
“臣福王世子朱由崧,恭请万岁爷圣安……”
一个二十来岁的小胖子王世子,又趴在了朱由检的跟前。这位王世子就是福王朱常洵的世子朱由崧,朱常洵在崇祯二年初就带着大部分的家人下江南去南京了。只留下世子朱常洵收拾洛阳的家当,顺便和朱由检办交割。
可以送去南京花用的家当,都已经装船装车,往南发送了。而不能发送的家当,譬如王府、田庄、商铺,还有万历皇帝赐给的内帑存银,也都列好了清单,等着向朱由检移交。
当然,具体交给谁,朱由崧也不知道。
“福世子,坐吧,”朱由检笑呵呵的招呼朱由崧落座,然后又一指侍立在身边的徐寡妇,“她是徐若兰,是朕的内账房。”
内账房?
朱由崧一愣,他不记得大明宫中有这一房啊!
朱由检笑着说:“就是给朕管宫中小账的内账房,朕打算让内账房接了福王府的土地和铺子,神庙爷爷赐给你家的内帑银子,也都交给内账房……你没有什么意见吧?”
朱由检不能一步到位就把御马监的利益都夺走,一是怕反弹;二是担心徐寡妇吃不下皇庄的盘子。
所以他就先动增量,让徐寡妇接下福王府移交的财富,如果她能管好,那么再让她去接皇庄的大盘子就没什么问题了。
“没有,没有……”朱由崧哪敢说有?再说,这事儿和他有什么关系?福王府倒霉就是了,好好的家业,一下子丢了七八成都不止!
朱由检看着朱由崧一副舍不得的表情,笑着安慰道:“财去人安乐……爷爷给你家的钱财太多,以至于伤了国家的财本,而且洛阳也不是什么好地方。现在陕西那么乱,如果压制不下去,早晚波及到河南。现在朕拿了你家的钱,就得去陕西填窟窿,要是没这点钱,陕西的窟窿早晚越来越大,到时候洛阳被贼打下了,金山银山也没用了。”
“万岁爷,臣,臣没有办分不舍,真的没有……”
朱由崧连连摇头,而朱由检却只觉得福王一家就是给钱财害了。如果当年不是拿了那么多,朝廷也不至于那么拮据,也许就能多练点兵,把福王一家从洛阳城里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