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瓶陈年茅台。”
谭悦摇摇头。
陈落认命地拿钥匙:“我去给你买。”
十分钟以后, 一瓶二十块钱的老白干, 几碟卤菜花生摆好在谭悦那张实木大桌子上, 两个人两个酒盅, 互相碰了杯, 一口酒下肚, 从胃到鼻腔都带着灼烧的刺激感。
“这酒不能总喝, 对身体不好。”
“麻烦你了, 这么晚,还要来陪我。明天给你加奖金。”
陈落摇头, 和她又碰了一杯:“别说, 劣质酒还真是带劲。”
“什么都没有, 就只剩下劲儿了。”谭悦仰头又灌下一杯,长舒一口气。
陈落识趣地不去问, 谭悦几杯下肚,看看他开口:“我觉得我错了。”
“你哪儿错了。”
“我觉得我自己发现了事情的真相,但我忘记了,很多事情根本回不到从前。以前的感情不能去找, 想从现在开始补救,又被我自己亲手毁掉了。”
谭悦又仰头灌下一杯酒,眼角有晶莹闪过:
“我只想让她待在我身边,以前就很难,没想到如今更难,都是我自己造的孽。”
陈落看她这幅样子,自己倒了酒,认真对她说:“你不要陷入死胡同里,你现在需要做的是认清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谭悦说:“我想要她。”
陈落摇摇头:“你想清楚,你想要的是哪一个她。”
“到底是作为保镖的她,还是作为替身的她,或者是作为一个宠物的她,还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她。她是一个人,有自己独立的个体性。没有人会愿意做一个工具人,即使她再喜欢你,她也不会愿意的,何况她现在喜不喜欢你,还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