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晚来听到身后有人模仿他的语调,说:“好了,该睡觉了——”
他觉得司徒塔肯定也是听到了,不过看样子他倒是从来不在意自己的学生听不听课。
——更有几分老学者的气质了。
容晚来端端正正坐好,目光投向拿着书本摇头晃脑念诗的司徒塔。
不到半个时辰,整间学堂就睡成一片了。
容晚来觉得自己要不是昨天被定止打了一拳从而一觉睡到今天上午,自己肯定现在也睡得一塌糊涂了。
他觉得司徒塔和先前讲器灵的宗泉长老就是两个极端,虽然他们都是讲课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但宗泉长老好歹一惊一乍得能把学生吓得睡不着觉。
司徒塔已经习惯了课讲一半底下睡了全部的壮观场面,他平时都是压根不管学生,谁知今天被一只小飞虫干扰了视线,偶一抬眼,突然发现了居然有一个学生在认真听课。
司徒塔先是一愣,而后一股自豪感与深深的感动油然而生,气出丹田一声豪迈的“——晚来!”
不止前几排的学生被惊醒,连容晚来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容晚来想,是不是自己内心对司徒塔的诽谤被他听到了,不然他怎么也开始学宗泉长老了。
“司徒、司徒长老。”
容晚来连忙站起身,礼貌道。
司徒塔把手背在身后,赞许地点点头:“晚来,听得很认真啊!来,为师考考你,‘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这句话你是怎么理解的?”
容晚来一下给懵住了。
“我天,司徒长老什么时候开始提问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