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停,这句再来一遍。”
陆溪深吸一口气,扯了扯衣领,试图呼入更多氧气。
“可我流连于虚假幻境,那里处处有你。”
“……”
“溪哥,波动太大了,稳一稳…”
陆溪扯下耳麦,耳尖因长时间被笼罩而生出滴血般的红,他揉了揉发软的耳根,里面有细小蚊虫聒噪的嗡鸣。
“抱歉,我…… 缓一缓……” 陆溪别过眼,盯着面前的谱子出神。
他记得刚有这首歌的灵感时,江潍倚在空旷草场的草垛边,瘦长的指尖碾着半截枯萎的草根。男人敛着眼看他,视线如日出时那般温柔。
尚未刺眼的余晖,驱散夜晚最顽强的寒冷,不那么炽烈,却足够引人注目。
如果江潍能一直望着他就好了,最好分毫不移,常驻于此。
false,阳光下的男人,求而不得的爱情,一夜短暂的分崩离析。
我甚至不知道你为何离去。
“溪哥,可以了吗?” 调音师托着下巴,犹豫着道。
“可以了。” 陆溪收回心神,重新把耳麦戴上,隔绝了噪音,也隔绝了蠢蠢欲动的真心。
“你戳破我的谎言,说我不再如你想象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