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和帝欣慰地看着萧淮安和萧淮宇,只觉得一群儿女中,还是淑贵妃这一对儿子最贴心。
家宴上没有乱七八糟的歌舞,就只有宫廷乐师弹些喜庆活泼的曲子,当一家人聊聊家常的背景乐。
不过,这家常可与普通人家的家常不一样,喜气洋洋下可是暗藏刀剑。
“老三你怎么没把丹阳王子一起带着?也给父皇见一见。”元和帝对狄戎的丹阳王子很好奇,能把混不吝儿子拿下来的,必定不简单。
“这可要怪父皇了。”萧淮宇故做愁容地看元和帝。
“怪朕?”元和帝诧异地用手指了指自己,不明所以,“此话怎讲啊?”
“儿子本来是要带丹阳一起的,但这不是家宴嘛。儿子和丹阳还没成婚,不是一家人,怎么参加家宴?这还不是因为父皇把日子定的太晚。”
萧淮宇才不说他魅力没有饺子大,把事情全推到元和帝头上。本来嘛,要不是元和帝非插一杠子,要给他们办婚事,他们早在边关就结契了。
“哈哈哈,这还怪上朕了?”元和帝大笑,就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儿子,“朕这不是也想给儿子筹备个风光的大婚典礼嘛,毕竟,你可是朕第一个成婚的孩子。”
元和帝这话一出,倡后德妃和六皇子的母妃湘贵人都变了脸,他们孩子不成婚,这中间不还是元和帝不重视吗,到了死了的淑贵妃这儿,就要什么都给最好的。
结果呢,人家领情了嘛。
倡后属于自己不开心了,就要让别人也不开心的人。她摆出个慈祥的笑,故作关系地对元和帝说道:“陛下您光说瑞王的婚事了,永安王的婚事,您也该上心了。”
被点了名的萧淮安脸上笑容不变,背脊笔直地跪坐在位置上,自是一副君子之姿。
“是啊,安儿也老大不小了,该有个人了。”元和帝认同地点头,想起前一阵子满城风雨的永安王冲冠一怒为蓝颜,又有些头疼。
大儿子看上去温和,实则有自己的主意,他也没法强行给儿子塞个不喜欢的女子。
“永安王身边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本宫这当嫡母的也是担心的很。”倡后戏好,艳丽的脸上却是一副长辈关心晚辈的神情。
萧淮安觉得吃下不多的食物都要从胃里呕出来了,放下筷子,面上温和道:“多谢皇后娘娘关心,八宝照顾府上照顾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