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舒言的回应显然没能让她满意,加之先前那师姐说的话,银雪眸中闪过一道心虚,干脆勾住了她脖子贴上去哼哼唧唧:
“你胡说八道,你平时根本就不是那种会打扮的人,对镜梳妆涂脂抹粉都算是难为你了,又怎么可能画自画像!你肯定是画了拿去给哪个野女人看了,你要寻亲了是不是!”
“并未,不要转移注意。”
虽然不懂她口中的“野女人”是什么意思,但结合前后倒也能推断出不是什么好词。百花宗内虽说满是天生丽质的佳人,但易舒言与她们话都甚少说上一句,又怎么可能关系那么亲密?
倒是这蠢兔子总是出去乱跑,今天看看这个,明天去去那里,说不定留在百花宗里就是有别样的心思。
易舒言不知银雪心中究竟是想的什么,外面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尤其是重华宗那个小子也得见着、祝永昌的事情也还没解决。多般无奈下她本是焦头烂额,蠢兔子怎么能这么想她?
双手搭上银雪的肩膀,白衣少女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推着转了个方向,两人之间略略隔开了距离。
“你与那名叫漱玉的双修,感觉如何?”
易舒言的指尖很凉,柔软指腹划过耳根轻轻按压,一股酥麻如电的感觉在神经脉络内疯狂流窜了起来。清新宁人的香气从背后随风徐徐传入鼻腔,两人仅仅隔着有一点的距离,银雪甚至往后一倒就能顺势跌入她的怀中,心脏跳得有点快,不知是因为她这句疑问还是距离。
“嗯?刚才还是牙尖嘴利的,现在不会说话了?”
微微扬起的尾音染上一丝沙哑的味道,易舒言的指尖仍旧在银雪的耳根毛丛抚摸,轻轻摆弄着那只薄薄的长长的兔耳朵。银雪只觉得耳朵里每一根的脉络都有血液沸腾如江海,作势就想撒娇跌进去蒙混过关。
而在后背快要贴上前襟的瞬间,易舒言竟是有所防备般直接松手向后一步,银雪猝不及防脚底一滑,猛然直接向下倒去。
就在脑袋快要着的瞬间才被灵力虚虚托住,颇为狼狈抬起头来,对上了易舒言带着一丝笑意的眼。
她的角度是倒着看易舒言的,可这女人的脸上的笑容仍是格外扎眼。通过口型,银雪隐约辨认出了一句“活该”。
银雪奋力起身,正欲辩驳时,却见易舒言的目光落到了那位八卦师姐送过来的那个水果小篮子上,片刻后皮笑肉不笑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