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这时候也认出了他,正是在看守所被他治好了久治不愈的便秘的麻杆兄,他刚想发话,不料,瘦麻杆比他想象的还要机灵,颠颠地跑到陈阳跟前,打出一根香烟递给陈阳道:“陈神医,你啥也别说了!这都是误会!误会!我们这就走!”
瘦麻杆知道陈阳和复兴社有过一些矛盾,甚至狗脸彪现在还想除掉陈阳,但是,他更知道,他根本不是陈阳的对手,菊花之痛宛若昨日,让他经常在午夜惊醒,一头冷汗,他怎么敢炸刺儿?
“误会?”陈阳阴阳怪气地冷哼一声,有大拇指指了指身后的韩思雨,道:“这丫头是我的女人!呵呵,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唉,陈神医,是我嘴贱!”瘦麻杆抬手,毫不客气地给了自己两个脆响的嘴巴子,然后不停地点头哈腰,满脸哀求地看着韩思雨道:“陈大嫂,陈夫人,是我错了!我真不知道啊,您就饶我一次吧……”
韩思雨非常讨厌这种口齿上的轻薄,正是害羞单纯的年纪,当然不爽了,但是,她骨子里还是很善良的,这会儿又看瘦麻杆那么可怜巴巴地哀求,摇了摇陈阳的胳膊,道:“陈阳,要不又算了……”
“算你小子命大……”陈阳悻悻然地摇了摇头,很失望不能发狠,突然间一笑,道:“哈哈,对了,袁浩给你不少出场费吧?你也不能白拿啊!我看这店装修不太好,要不,你帮他拆迁拆迁吧!”
“陈神医,那是当然的,这小子敢阴我,我正想收拾……不,帮他拆迁呢!”瘦麻杆陪着笑,点头哈腰,转过身的一瞬间,瞬间变脸,凶神恶煞地挥了挥手,道:“兄弟们,帮袁浩拆迁吧!”
袁浩闻听此言,冷汗都下来了,但是,他知道瘦麻杆是复兴社的人,他还真不敢惹恼了他们。
“拆迁,我们可是专业的哦!”十几个壮汉毫不迟疑地抽出镀锌钢管、砍刀,一阵猛砸,整个大厅,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瘦麻杆给张所递烟,一本正经地道:“张所,我们真是接到了他们的委托合同,我们真是搞拆迁的。这事儿,您就别管了!不信,你问问他!”
张所转过头,问袁浩道:“袁浩,是这样吗?”
桌椅被劈得七零八落,昂贵的壁纸、墙体浮雕被画花,还有个小子站在桌子上一蹦一蹦地砸吊灯。又滑稽,又可恨。
袁浩看着几年的心血毁于一旦,心都在滴血,恨得牙齿咯咯直响。自己这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真真的引狼入室啊!
但是,他还真不敢触瘦麻杆的霉头,这些人就是一帮亡命之徒,背后阴人的功夫不差,他还真不敢惹,陪着笑道:“是真的!”
“袁浩,我挺佩服你的,这叫打落牙齿和血吞,隐忍功夫非同凡响哇!”陈阳放声大笑,搂着美女徒弟和临时女友扬长而去。
在他嚣张的大笑声中,三人坐进宝马车,白露露发动车子,如同一道利箭一样激射而出,消失在滚滚车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