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长老都呆住了,兰云曦和张太白这是逼宫,以整个仪阳城一脉为筹码逼迫众位长老做出决断,如果今日大家在这里不罢免驱逐张铁,整个怀远堂,从此就要四分五裂。
各位长老的脸上都显现出挣扎的神色,怀远堂今日的局面,只能逼着众人在张铁与仪阳城一脉之间做取舍,但仪阳城一脉是怀远公长房长脉,怀远堂的家主也都是出自仪阳城一脉,如果仪阳城自立,那怀远堂,可以说就不复存在了……
这才是怀远堂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这也是一个决定怀远堂未来的十字路口,这种时候,无论各位长老做出的决断是什么,无论是放弃张铁还是放弃仪阳城一脉,将来都一定会有人戳着他们的脊梁骨来痛骂。
看到各位长老脸上的神色,穆元长老叹了一口气,从怀中拿出一封信,“各位长老,这是穆神长老写给大家的一封信,穆神长老昨日和我联系,已经主动辞去了怀远堂太上长老之职,并要离开怀远堂,要自立门户了……”
穆元长老把手上的信递给了旁边的穆恩长老,让众位长老传看。
这封信,就是张铁与怀远堂切割之信,整封信上的字迹,都是张铁用自己的鲜血书写。
看完张铁的亲笔信,各个长老更是百感交集——张铁似乎早已经料到会有这么一出,所以,为了避免怀远堂四分五裂和不让各位长老难做,成为怀远堂中的历史罪人,张铁辞去了太上长老之位,与怀远堂做了切割,要自立门户……
在太夏,朋友绝交,有割袍断义,而如果家族之中有人要自立门户,与家族断绝关系,则是刺血断恩。
张铁这样做,既维护了怀远堂的体面,也等于把所有的责任和毁誉,自己一个人扛了起来。
兰云曦看着那封信,脸色更白了一些。
张太白看了兰云曦一眼,从兰云曦的眼中,他看到了一种无比复杂的情绪……
……
同一个时间,当怀远堂的长老们在宗祠大殿商量着事情的时候,在幽州城司农府,张阳看着摊开在桌面上的幽州未出售区域的地图,一只手拿着笔,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大圈,把金乌城和烛龙领中间的那大片空白地带包了进去,这一片地连起来,足足有几郡之地,已经是占据了幽州的小半……
“就这些地吧,我都要了……”张阳画了一个圈子后,就转头对现在主持着司农府事务的陆家长老平静地说道。
“啊,这片面积,足足有三千多万平方公里,你都要!”
“我都要!”张阳点了点头,“钱多少不是问题,希望司农府尽快把手续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