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医院才想起来,现在是午餐时间,我是不是应该邀请周医生一起吃饭……麻烦他一上午,居然就这么走了……
下次吧……
祁殊说我不适合应付复杂的人际关系,在家做一只乖乖等主人下班的宠物就很好。
他曾经还试图阻挠我上学,后来大概是嫌我在家里练琴太吵,才又放我回学校。
我还有一把旧琴放在祁殊家里,如果温言回来,我可能要早点叫人把它搬走了。
我一点都不讨厌温言,甚至不嫉妒他。他那么好,如果没有祁殊,我也许还会喜欢他。
所以我能理解祁殊对他念念不忘。
他是命定的白月光。
但我很坏。我私自占有他的东西,还睡了他的人。
我甚至……怀了孕。
回到家里,祁殊不在。
我记得琴在三楼的储物间,连同我的一些杂七杂八。虽然我不敢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但四年下来也积攒了不少东西。
收拾的时候,在一个文件袋里找到了当初的合同。
祁殊那时真的把我当作明码标价的鸭,竟然还让律师拟了一份非常正规的包养合同,一年一签,每年八月二十四日准时续约。
我把它当作生日礼物。
他给我的卡也夹在合同里,我没有用过,好像这样就能骗自己这并不是一场钱色交易,而是你情我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