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叫来医生和护士,又是拍片又是抽血,几个人把我摆弄来摆弄去,从里到外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
等房间里再剩下我们两个人,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了。
我清醒了许多,刚才换药的时候才知道自己额角添了一道不算浅的伤口,缝了三针,多半要留疤。
“没关系,你还是漂亮的。”周沉当时这样安慰我。
他不知道我讨厌这两个字。
——这两个字属于那些娇滴滴的oga,一旦被评价为漂亮,就好像变成了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我不是。
但我现在无力纠正他。
医生护士都离开后,周沉坐在床边,沉默了很久,轻声说抱歉。
我疑惑,为什么道歉?
“对不起,没能留住你的孩子。我找到你的时候,你躺在血泊里,生殖腔破裂,孩子已经救不回来了……”
什么意思,我没有听懂。
孩子……没有了吗?怎么会没有了?
我不过是睡了一觉……
是因为那天的撞击吗,还是因为祁殊踹到我肚子上的那一脚?
为什么当时我没有感觉到不对,还是说晕倒前闻到的血腥味,竟然是来自我的孩子?
我不敢低头,明知道无论有还是没有,两个月不到的胎儿都看不出什么,我还是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