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沉很快替我安排好了手术,进入手术室前,他把一大束白色玫瑰插在我床头,对我说:“你知道么,有位诗人说过,玫瑰即玫瑰,花香无意义。”
有个问题压在我心里好长时间,我没忍住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
这段时间,周沉每天都在病房陪我很久。严格来说,我都不算是他的患者,他没必要这么做。
“因为……”他抽了一朵花,放在鼻尖下面嗅了嗅,抬眼对我微微一笑:“等你做完手术,我再告诉你。”
“爱说不说……”
他笑意更深。
摘除腺体比植入容易得多。麻药缓缓推入我的身体,等我一觉醒来,又回到了之前的病房,后颈隐隐疼痛,并不算难捱。
第一眼看见的仍是周沉。他问我怎么样,我说感觉自己变轻了。
他当了真,无奈道:“你是太瘦了些。”
算上之前昏迷的时间,我已经在医院躺了十多天,期间基本没有吃过东西,全靠输营养液维持生命,不瘦才怪。
所幸现在也不需要用外表去取悦谁了,变成一把骷髅也没关系。
“医生说你拖了太久,加上这段时间的变故,身体受损严重,想要恢复健康并不太容易。”周沉握着一只杯子不紧不慢地说说。
“不过不用担心,慢慢调养,总会好起来的。”
“我还会好起来吗?”
“会的。”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平静,“一定会。”
我看到床头的手机,太久没用已经停电关机了。
周沉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拿起来接上充电器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