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祁殊?我暂时没有这样的想法。
我和祁殊你情我愿,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都是我自找的,怨不得他。
“不用了……我不想再和他扯上关系。”
“唔。”周沉不置可否。
两个多小时后,车子开上城市最西边的凰山,山上栽种着大片凤凰树,每年花开时节漫山殷红。
周沉的房子在半山腰一个叫夕照里的地方,放眼望去似乎只他一栋。干净宽敞的庭院里开满了红色玫瑰,和远处的凤凰树遥相呼应。
我依旧提不起兴致,整个人处在一种莫名的低落中,好像自己是这一派生机中唯一的枯枝。
周沉说祁殊找不到这个地方。
说话的时候,他展开手提箱,拿出很多瓶药片摆在茶几上,一瓶一瓶告诉我该吃多少。
“记不住也没关系,我会提醒你。”
粗略一算,每天光药片就要吃一把。
“我到底得了什么绝症?”
“不是绝症。”他耐心道,“只是一些心脏上的小毛病。”
说完可能觉得糊弄不了我,想了想又说:“也不全是药,还有维生素之类的补充剂。”
“这个呢?”我拿起一瓶盐酸帕罗西汀问他,“没记错的话,这是常用的抗抑郁药,你觉得我的精神有问题吗?”
“萧屿。”他第一次叫了我的全名,“不要讳疾忌医。相信医生,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