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看到,这位成熟稳重年逾三十的alha,似乎脸红了。
本来就好看。他长这么一张脸,我不信没有人夸过。
第二天我晒完太阳上楼,碰到管家先生正招呼着两个佣人,把一个柜子从周沉的衣帽间里搬出去。我随口问了句,他说先生让搬到储物间锁起来。
柜子上盖着一块暗红色的天鹅绒布,我好奇掀开看了一眼,下面竟是一个三层的陈列柜,光第一层就有近百副大同小异的金丝眼镜。
“这些……他都不要了?”
“先生说不要了。”管家意味深长地说,“大概是有了最喜欢的。”
我的心酸酸胀胀,说不出的滋味。
就像被浸泡在夏天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西柚味气泡水里。
周沉每晚都在我房间看书,等我睡着才回去睡。最近的床头读物是一部哲学家的著作,我看不懂,他偶尔念给我听。
昏昏欲睡的时候,我感觉到他用手背轻而缓地摸了摸我的脸,叹了口气。
我含糊不清地问他怎么了。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才听到他问:“你也会送他精心挑选的礼物吗?”
“他”指谁,祁殊吗……
半睡半醒中,我本能地摇头:“以前送过几次,他不喜欢,我就不送了……”
时间太过久远,我已经记不清当初送过祁殊什么,多半是领带袖扣之类的东西。但我清楚记得他说“用我的钱给我买礼物,有什么必要吗?”
我想反驳说没有用你的钱,他接着又说“还这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