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嗯了一声,听不出是什么意思。过了一会儿才不紧不慢地说:“法律自有裁断,希望他好自为之吧。”
说完俯身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
第30章
不必再隐瞒行踪后,许行泽和温言偶尔会打电话给我,他们都默契地避开祁殊的名字,只和我聊最近遇到有意思的事。
但今天我接到一个不同的电话,来自我曾经的主治医师。
医生犹犹豫豫地问我和那位祁先生是什么关系,说他今天带人去了医院。
我想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瞒的,便告诉他那个人就是孩子的父亲。
“怪不得。”医生叹了口气,“他一来就找我要你的病例,我想这是病人隐私,怎么能随便给他。但他找到院方向我施压,我拗不过……”
说着又叹了一口气,“你也知道祁家的势力,我们得罪不起……”
“没关系,我理解。”我心里风平浪静,“他要就给他好了。”
“你们之间……出什么事了吗?我看他情绪好像不太对……你和孩子还好吗?”医生斟酌着问。
周沉后来帮我换了医院,所以从前的医生并不知道我近况,算算日子,如果孩子还在的话,我可能即将要撒手人寰了。
“孩子没了。”我说,“腺体也切掉了。”
那边轻声“啊”了一下,说:“也好……活着才有希望。遇到这种情况,我们做医生的一般都建议患者把自己放在首位。”
“谢谢您。”我真心向他道谢。
挂了电话,我心里依旧没有什么波动。祁殊大概会觉得荒唐吧,世界上居然曾经有一个人,为了爱他连命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