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记得回去之前,我凑在周沉后颈上嗅了半天,说“这个酒没有你甜”来着……
果然,喝酒之后不丢人是不可能的。
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房子里热闹散去,周沉在夕阳下安静地看书。
整个房间只开了一盏地灯,我迷迷糊糊地睁眼,看到光打在他脸上,投下一小片好看的阴影。
我不忍心破坏这幅画面,看了很久才从床上坐起来。
“醒了?”他抬眼看我,放下书端来一杯温吞的柠檬水,“喝点水,好点了吗?”
“头晕。”我如实回答。
他叹气:“我不知道你的酒量这么差。”
我不可避免地一阵脸热,找借口说是因为太久不喝酒了。
见他像是不信,我又补充说:“是真的,祁殊出去应酬不会带我。”
“我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接过我喝水的杯子,说:“只是觉得年轻人也许会比较喜欢声色犬马的娱乐活动。”
“说得好像你不年轻了一样。”
“我以前坚信自己年龄正好。但现在,偶尔会有一点点,”他略微思索了一下,“嗯……年龄焦虑。”
“焦虑”这两个字从周沉嘴里说出来有一种不真实感,无论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会焦虑的那种人。
我想问为什么,又觉得他可能不太想说,或者他自己也不知道,便没有问。
抬起头忽然看见落地窗外即将消逝的最后一抹晚霞,我不自觉喟叹:“好漂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