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生病。医院。
……我好像也没那么笨。
知道萧斐怀孕时住在哪家医院不难,难的是调查周沉。我换了一个思路,去问管家先生知不知道我做手术是在哪里的医院,他告诉我一个地址,果然和萧斐当初是同一家。
我又问先生生病的话也去这家医院吗,管家回答说是的,这家医院的环境、设施和私密性都很好,先生从小到大有什么头疼脑热都习惯去这里。
我大概可以确定了。
周沉口中的“一些人”,很可能是萧斐。
我以为我们两个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医院,事实上也确实是在医院。
——二十多年前,在我还是一个胚胎的时候。
我突然非常庆幸周沉这时候出差,如果他在对面,我该如何向他询问这件事?
又或许我应该装作不知道,他不说一定有他不说的理由,时间过去这么久,万一其中有什么不好的回忆,我冒昧询问,很可能会让他为难。
但是不问的话,一来我演技太差,二来我好奇心太旺盛,早晚要穿帮。
救命。我要纠结死了。
一整天牵肠挂肚,夜晚降临的时候,我不可避免地陷入焦虑和心神不宁。
以往这时候周沉会陪我说话,会在睡前给我念书,安抚我的情绪。现在他不在,我只能像一只迷路的羚羊一样在屋子里转来转去。
我渐渐感到不安,心情越来越低落。
莫名其妙的自怨自艾再次吞没了我,我开始反思自己和周沉相处的点点滴滴,越想越觉得我哪里都做得不好。
如果他出于对故人的感念才接近我,照顾我,对我好,那么他说的爱就不是真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