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也随便吧,穿什么都是一样的。
于是忙活大半天,最后我又变回了平时的样子。
但我不敢怠慢周沉,出发去机场前,在园子里仔仔细细挑了几朵开得正好的玫瑰,摘下来用丝带扎成一束。
我不好看没关系,玫瑰是好看的。
有段时间没下山,沿途的树木愈发葱茏。凰山和市区之间有一条宽阔的护城河,司机说平时走的那座大桥正在翻修,只能绕路走远处的旧桥。
还好出发得早,时间充裕。过桥前我接到餐厅的电话,问下午预定的套餐里那道白松露和牛卷可不可以换成黑松露慢煮扇贝。
“实在抱歉,由于采购人员的疏忽,今天的白松露品质欠佳,我们无法将这样的食材呈现给客人。”那边礼貌而真诚地说。
我想到周沉不太喜欢吃扇贝,便问她还有没有别的选择。
就在我们商量的时候,一道刺眼白光突然闯入我的视线。
我低头打电话没有注意,再抬头只见一辆巨大货车迎面而来,速度不减反增。前座的司机慌忙转向,方向盘几乎要转出残影。
眼看躲避不及,我下意识地抓紧安全带身体后仰,还没来得及多做反应,只听砰一声巨响,随着惯性一头撞上了前座靠背。
那一瞬间,我想自己多半是要脑震荡了。
两车相撞,小轿车被货车顶入栏杆。
老旧的栏杆承受不住两辆车的巨大压力被生生撞断,记忆的最后是一阵天旋地转,伴随着血液和汽油的味道,我随着轿车一起坠入河流。
再次醒来,我被绑在一张椅子上,浑身湿透,嘴上贴了胶布。
绑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