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伤到手就这么难挨,祁殊他该有多疼……
手术进行了整整二十个小时,结束后祁殊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
他伤得太重,全身插满了各种管子,胸膛几乎没有起伏。
我进不去病房,只能趴在外面的玻璃窗上看他。
他闭眼的样子很安宁,哪怕已经落魄憔悴到这种地步,眉眼仍然是矜贵的。
他应该游戏人间,永远骄傲,永远肆意妄为。
不应该躺在这里。
都是我害了他。
“他会有事吗?”我哽咽着问。
周沉站在我身后,沉默着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他问我:“如果有,你准备怎么办?”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万一祁殊出了什么事,我绝对没有办法再这样心安理得地生活下去。
医院走廊空旷而安静,又过了很久,身后传来一声叹息:“他还有割舍不掉的东西,不会让自己死的。”
真的吗……可他看起来一碰就要碎掉了。
四十八个小时之后,祁殊脱离危险,被转入普通病房。又过了整整三天,他才终于睁开了眼睛。
我进去的时候,医生正在给他做检查,他看到我,偏过头极轻地笑了一下,说:“小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