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看了我一眼,“还有,结婚。”
“不要开这种玩笑。”我条件反射地避开他的目光,“你怎么可以和一个beta结婚。”
更别说还是一个经历过被包养、怀孕、流产,身体里埋着一颗名叫心脏病的不定时炸弹,前路未卜的beta。
“我不是和一个beta结婚,是和你结婚。就算你是alha,天天用信息素对抗我,和我在床上打架,我也会和你结婚。”周沉说。
“那也不行。”我想也不想地反驳,却说不出为什么不行。
因为我戴过祁殊的戒指吗……我不自觉摩挲自己的左手无名指。
那个时候,祁殊把结婚的消息弄得满城皆知,如果现在我又和周沉结婚,别人会怎么说?
他们会说,周沉是个抢自己弟弟未婚妻的小人。
不,不可以。我不许他们侮辱周沉。
那时我再强硬点就好了,我不该戴祁殊的戒指的……
周沉大概看得出来我在想什么,他抱了抱我,安慰说:“抱歉,是我太急了……先不想这个,开心点,我们去看阿行的画展。”
“嗯。”
到了展厅,我的心情才轻松了一些。
许行泽的画风鲜艳明亮,在艺术消解的当代,有一种回溯印象派的浪漫。
温言作为策展人自然也来了,我注意到许行泽在与访客交谈时,总是不由自主地往温言的方向偷瞄。但温言似乎不为所动,就算撞上许行泽的目光,也只是礼貌而温和地笑一笑。
今天到场有不少艺术届的名人,也有很多上流社交圈的绅士名媛,我不太擅长应对这样的场面,还好有周沉在,我只需要跟着他,时不时对前来攀谈的人微笑说“您好”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