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站在一幅画前面,看见我过来,露齿一笑:“萧萧。”
画里是一幢白色小楼和一大片玫瑰园,午后的阳光下,玫瑰娇艳而热烈。我认得出来这是夕照里。
“听周沉说你们要一起出国了。”温言问,“准备什么时候动身,下个月吗?”
“嗯,去见heran evans先生,顺利的话,我也许可以加入岚乐团。”
如果不是不久前的那场意外,这个时候我和周沉应该已经在维也纳了。
听说我伤到手,evans先生也很焦急,甚至还想亲自来看我,让我惶恐了好久。
“太好了。”温言怅然叹气,“虽然舍不得你,但很为你开心。”
我心里一热,“谢谢学长。”
“对了,祁殊出院了。”
“哦……”
温言犹豫了一下,问:“走之前不去见见他吗?”
我想到周沉,摇了摇头,“不了吧。”
“我就知道。”他似乎有些感慨,“祁殊托我告诉你,人已经收到了。”
“什么人?”
“温子卿。”温言叹了口气,“周沉找到的,送给祁殊的时候左手已经废了,一颗子弹从掌心穿过去,五指全断。”
我想到那个画面,不免一阵胆寒。又想到温子卿是温言的弟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