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泱懵了一下,问,“话题怎么突然转到这里的?”
“我突然想知道。”邵峙行说,“通透是好事,也是坏事。”邢泱的理性超越许多人,他把个人情感和是非善恶犁得极其清晰,邵峙行想知道,他昏过头吗。
“这个……”邢泱艰难地回忆往事,他走路的速度慢下来,“恋爱是一件复杂的事情。”
“我追过一个女生,没追上。”公平起见,邵峙行先分享了自己的经历,“我为她带早餐,帮她打早卡,陪她聊到深夜。诗词歌赋,梦想远方,人生规划,全聊了一遍,大学毕业,我们再没有联系过。”
“你有直截了当告诉她,你喜欢她吗?”邢泱问。
“我以为我们俩心照不宣。”邵峙行说,“是我的问题。”
“我刚刚在想谈恋爱的目的。”邢泱说,“谈恋爱,结婚,生子,催促小孩谈恋爱结婚生子,这是个死循环,我不知道谈恋爱能给我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好处。”
“好处?”邵峙行想了想,“能让你快乐?”
“我很快乐。”邢泱说,“多余的快乐请兑成支票给我。”
邵峙行追问:“所以你谈过恋爱吗?”
“……”邢泱绞尽脑汁想把回答变得体面一点,如果说没有,显得自己很可怜的样子,如果说有,他该怎么编得像真的一样。
“所以没有。”邵峙行自顾自地说,“你上学的时候呢?有心动的女孩子吗?”
“我是gay。”邢泱说。
“额,有心动的男生吗?”邵峙行问。
“大概没有。”邢泱回忆,他十二岁遇到宗政茜,之后一多半时间被宗政茜关在大宅子里补课,真正去学校的时间不超过两年,就连上大学都在宗政茜眼皮子底下,敢挂科怕是会挂在城门楼顶示众。
宗政茜是邢泱心里排名no1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