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不合逻辑。”邵峙行说,他黝黑的眼珠盯着邢泱,“人怎么可能因为皮囊爱上另一个人,如果真是这样,那不是爱是收藏癖。”
“305号客人就餐。”门口的服务员叫到邵峙行的餐号,两人跟着领路的服务员坐到窗户旁的木桌两侧。
邵峙行大方地递给邢泱菜单:“随便点。”
“我觉得有些事,从开始就已经注定结局。”邢泱说,他托着腮帮子,流畅地报出菜名,“二十串烤羊肉,三串烤面包片,四串羊腰子,两串烤韭菜,一盘烤茄子,一盘锡纸金针菇,一个砂锅豆腐汤。”他把菜单推给邵峙行,“你点你爱吃的。”
“再加一个烤馕。”邵峙行说,“你吃辣吗?”
“吃。”邢泱说。
“多放点辣。”邵峙行交代,“两罐可乐。”
两人的口味意外的合拍,邢泱手指捏着帽檐,犹豫片刻,没好意思拿下来。
邵峙行诧异地问:“你戴帽子吃饭?”
“怎么啦,不行吗?”邢泱凶巴巴地反问。
“……有病似的。”邵峙行说。
邢泱拧过脑袋盯着窗外阴沉的天,刚才呼呼啦啦的风倏忽停止,行道树的枝叶沉默安静。
“好像要下雨。”邵峙行说。
烧烤店人声鼎沸,热气蒸腾,没一会儿,邢泱觉得热,他随手摘下帽子,和邵峙行双双愣住。
邵峙行:“你……”
“别看!”邢泱慌张地把帽子扣回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