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泱撇撇嘴,推开烧烤店的门,冷风倒灌进来,邵峙行打了个喷嚏。
“看吧,挺冷的。”邢泱说,“地铁站不远,咱们跑过去。”他穿着兜帽卫衣,没有外套,同样也感到丝丝的寒意。
邵峙行伸手拉住邢泱:“要不要再坐会儿?”他不想回到简陋的出租屋独自面对空白的天花板,他害怕陷入自我怀疑和自我厌弃的漩涡。
“不回去,我们找个酒吧。”邢泱一眼看出邵峙行的想法,他耸肩,“这才几点,还不是睡觉的时间。”
邵峙行放心了,快步冲进风中,邢泱大步跑起来:“快点,太冷了。”
两个职场精英像没毕业的男孩,迈动步伐嘻嘻哈哈的跑进地铁站,邢泱说:“第一,我赢了!”
邵峙行不服气地说:“你故意把我挤进绿化带。”
“这叫策略。”邢泱反驳。
“去哪儿?”邵峙行站在地铁图前。
“你住天通苑,我住来广营。”邢泱说,“等等,你上班的地方在哪?”
“望京西。”邵峙行说。
“那你通勤多长时间?”邢泱问。
“单程一个小时。”邵峙行说,“我不用坐班。”
“那还行。”邢泱说,“地铁没有直达三里屯的,我叫个车。”
乘车二十分钟到达三里屯,邵峙行不太熟悉这儿,邢泱对这里的布局和路线门儿清。他带领邵峙行七拐八拐走进一家不起眼的门面,亮出名片,说:“我俩一起的。”
保安往他俩手背分别扣个红章,邢泱扶着楼梯向下走,再穿过一扇铁门。巨大的音乐伴随狂躁的鼓点扑面而来,入眼是昏暗的灯光和舞动的人群,邢泱牵起邵峙行的手腕,熟门熟路地走向吧台:“喝什么,我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