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抽?”邵峙行问。
“我没有瘾,抽着玩的。”邢泱说。
“我想试试。”邵峙行说。
“试什么试,不准试。”邢泱说。他十八岁考上大学的第一年学会的抽烟,他确实没有瘾,只在工作压力大或者没有思路的时候来一根,他知道抽烟不好,却没想着戒。
邵峙行觉得他霸道,摁下心思,站在邢泱旁边看着远处团雾状的昏黄路灯。
“你过年回家吗?”邢泱问。
“不想回。”邵峙行说,“回去被亲戚朋友笑话。”
“你家离北京近,过年不回去平时回去也可以。”邢泱说。
“是的,城际一个小时。”邵峙行说,他看向邢泱,“你怎么过年?”
“在家睡觉。”邢泱说。他过年很简单,宗政茜给他包个压岁钱,再订一盘饺子外卖,坐沙发上盘腿看电影。宗政茜过年要回宗政老宅,邢泱不愿意跟她回去,他不姓宗政,和宗政家也没有血缘关系,回去像什么样。
“咱俩搭个伙呗。”邵峙行说。
“行啊。”邢泱没想多,工作方面他跟个人精似的,生活方面他很是倦怠,一旦敲开他的壳进入他的生活,他便成为一个极其好说话的人。
抽完一根烟,邢泱往嘴里丢一颗口香糖,摁开手机屏幕:“十一点半,没地铁了。”
“我打车。”邵峙行说。
“我打吧,顺道儿把你捎回去。”邢泱说。
邵峙行嘀嘀咕咕:“哪里顺道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