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找个对象啊。”宗政茜说。
“我能找一群吗?像你一样。”邢泱问。
宗政茜在乎的不是邢泱找几个人,而是邢泱压根不懂什么叫在乎别人,她重音强调:“行啊,找几个对象,不是找几个床伴。”
邢泱没声了,他揉揉脸,说:“真服了,不找,麻烦。”
“你吃狗粮活该。”宗政茜捏捏邢泱的耳朵,“过几天到你生日,想要什么?”
“没想好。”邢泱说。他不记得自己的生日,宗政茜便把捡到他的日子当做生日庆祝,邢泱没有意见,宗政茜赋予他新的名字、新的人生,说是生日倒也不为过。
“走吧,我开车。”宗政茜挽着邢泱站定在电梯口,“那个小记者,我看你挺照顾人家的。”
“嗯,是朋友。”邢泱说,声音隐隐带着笑意,“他不大聪明,我得看着他。”
宗政茜瞧他一眼,没说话。邢泱向来不爱和脑子缺根弦的人打交道,他为人圆滑,骨子里的傲慢藏得死死的,宗政茜对他这点儿毛病心知肚明。邢泱是宗政茜养出来的孩子,自然带了些宗政茜的性格。
宗政茜开着一辆白色奥迪a8,邢泱问:“秦哥住哪儿?”
“海淀。”宗政茜说。
“呦,看来你更喜欢秦哥。”邢泱不正经地说。
“那套房子离他上班的地方近。”宗政茜说,“我现在最喜欢的是章韫,他住四惠。”
“这用词儿严谨,‘现在最喜欢的’。”邢泱比了个大拇指,“四惠?章哥在国贸上班?”
“嗯,搞金融的。”宗政茜说。
邢泱佩服得五体投地,不知道说什么,降下车窗吹吹冷风缓解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