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泱晃晃杯子,吧台上方的射灯将酒液映得仿若蜂蜜浓浆,他小抿一口,眯起眼睛:“不错。”
镜头拉远,舞池里一个看起来像大学生的年轻男人,瞥见邢泱一人坐在吧台旁。年轻人毫不犹豫地丢弃伙伴,扒开拥挤的人群,走到邢泱身旁:“一个人呐?”
“gary,又是你。”邢泱调笑道,“还没找到伴儿呢?”
“为了排你的队,我拒绝好多人。”gary笑嘻嘻地坐到邢泱身旁,招手叫一杯长岛冰茶,“怎么补偿我?”
“亲亲抱抱举高高够不够?”邢泱问。
“不够。”gary说,他托着腮帮子歪头看邢泱,“要天天亲亲抱抱举高高。”
“不行哦。”邢泱好脾气地说,“好多人排队,你得给别人一个机会。”
gary笑容微僵,他掩盖得很好,短促地笑了下:“为什么啊?你不喜欢我这种类型的吗?”
“谈不上喜不喜欢。”邢泱说,指腹漫不经心地滑过杯沿,墨绿色眼瞳浮起一层浅淡的灰尘般的情绪,“就是……不到时候。”
邢泱说得模糊,不到什么时候?什么叫做到时候?三十岁还是四十岁?遇到什么类型的人?等到心目中的那个人才叫到时候,还是永远都没有一个准确的期限?
这些问题,邢泱心中亦没有准确的答案。
他只能含糊地说,不到时候。
“但你很漂亮,小家伙。”邢泱眼中盛满融融的笑意。
gary暧昧地暗示:“附近有家酒店,我们要不要……”
话没说完,宗政茜一通电话打过来:“你在哪?”
“榭寄生。”邢泱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姐——下班你也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