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泱瞪眼:“你出去,换阿夫杰来。”
萨曼小声嘟哝:“小气鬼。”
邢泱头皮一炸,开口欲反驳,看到达丽雅站在门口,他勉强咽回脏话,朝达丽雅打个招呼:“嗨。”
“嗨。”达丽雅看着邢泱说,“你吃胖了。”
“?!”邢泱狐疑地看向达丽雅,转头瞧萨曼的反应,萨曼呆呆地瞅着达丽雅,眼神迷茫。
“萨曼,出去。”达丽雅说。
“哦。”大个子委屈巴巴地走出客厅,跟阿夫杰并排站在庭院里思考人生。
“john。”达丽雅坐到邢泱身旁,“你妈妈是海伦娜对吗?”
“大概吧。”邢泱说,“我是个孤儿。”
“你是中俄混血。”达丽雅说,“你爸爸呢?”
“他走得早,死于意外。”邢泱说,提到过去,他已经学会不带感情地描述,他现在有宗政茜、有邵峙行,足以填补小时候的不快乐。况且小时候三年的流浪生涯,他快要忘干净,那段经历也许会沉淀成他骨子里的一种特质,但不代表他要记一辈子。
达丽雅拿出亲子鉴定报告,说:“海伦娜是我姐姐。”
邢泱问:“她在哪?”
“她因为签证到期离开中国,辗转来到墨西哥找我,突发疾病去世。”达丽雅说,“她告诉我,她放不下你。”
“我的背景很难通过海关审查去中国找你。”达丽雅说,“没想到你能来到这里。”达丽雅将帮派的名字改成海伦娜,抓走她遇到的每一个东方长相绿眼睛的年轻男人做亲子鉴定。简单粗暴堪称大海捞针的办法,居然穿过一个亿的人口找到了邢泱。
简单两句话,概括不了达丽雅这些年的辛苦,邢泱有些感动,更多的是震撼,他坦诚地说:“我姐姐让我来墨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