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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绪当做听不见,只说:“待会儿帮你上药。”

她嘴唇翕动,本是不想麻烦对方,一张口却是相反的话,轻轻应了一声。

江绪叮嘱:“别用力搓。”

她略微不自在地应下,放下冰袋,抓着睡袍进浴室。

吊脚楼每个的房间配置和布局都差不多,浴室只有几平米,紧挨进门处。

简单的冲洗费不了多久时间,前后几分钟。

江绪隔着一道墙同叶昔言讲话,说是要先下去一趟。

浴室里的叶昔言含糊出声:“知道了。”

再出来时,江绪还没回来,房间门虚掩着。叶昔言找了张凳子坐下,边冰敷边等。

江绪隔了一会儿才进来,手上有两个水袋。

叶昔言回身,知道这是给自己拿的,便晃了晃还在冰敷的右手手臂,“就这一处,有冰袋就行了。”

江绪把冰袋换成更为温和的冷水袋,轻声说:“用这个,轮换着敷,避免起水泡。”

“应该不会,”叶昔言回道,自觉问题不大,“没这么恼火。”

随手搬了一张同样高的凳子坐她面前,江绪低头睨了眼,碰了碰她的左腿膝盖。

“这也不痛?”

叶昔言以为是在问被烫到了的大腿,直楞地掀开睡袍给看,没所谓地说:“都没红,不痛。”

这个举动太突然,过于没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