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绪擦掉手上的水,提醒她晚点要是还难受,可以自己去楼下弄两个冰袋上来。
叶昔言颔首,“行。”
两人还坐着,又聊了一会儿。
走道里有人路过,不止一个,声音有些熟悉。
是邵云峰他们,这么晚了还没休息,似乎在做什么。
叶昔言止住了话头。
江绪也没出声。
两个人倒是默契,近乎同时沉默。
木门木墙不隔音,嗓门稍微大点外面都能听见。
邵云峰他们似是在对门站着,或是隔壁,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的样子。这大半夜的还在忙活,应该比较要紧,不然不会上来。
叶昔言瞅了瞅江绪,抓住身下的床单。
江绪把她的所有举动都收于眼底,不多时,压着声音问:“紧张什么?”
她当即否认,“没有。”
床头柜上有一包湿纸巾,江绪从里面抽了一张擦手,再递一张给她,不继续拆她的台。
房间内的空气都快凝滞,氛围过于安静,两人对视了好几次。
僵持的局面太磨人,终究还是叶昔言没坚持住,往前边又挪了些,都快挨到江绪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