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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间点几乎没人睡觉,太早了睡不着,还在耍闹的不止自驾游车队,住在吊脚楼的游客们都不消停,谁也不打扰谁。

叶昔言在房间里磨蹭了半个小时才下楼,凑上最后一桌扑克。

为了让客人们玩得尽兴,老板在院子里多拉了一盏灯,将整个院子照得透亮,方便众人玩牌。

叶昔言跟齐三他们一桌,人少的时候斗地主,人多起来了就比大小。下注不大,十块钱封顶,图个高兴。

江绪最晚下来,她不玩牌,仅在一边看看,听罗如琦那桌打麻将的聊天。

罗如琦还在感慨今晚的大电影,她小时候没经历过这个,倍觉稀奇。

同桌的邵云峰对放大电影挺了解,一面摸牌一面跟她细讲,偶尔还会说两件以前的趣事。他是乡下长大的孩子,打小就由村里的外公外婆带着,对这些如数家珍,什么都懂。

如今的时代网络普及面广,绝大多数地方都不放大电影了,但往前十几年,那时候就挺常见,镇上放,村里也放,老百姓不出钱,政府或村上买单,一般就放喜剧片和武打片,偶尔是抗日或年代奋斗相关的电影,而且在正式放映前还会出一些科普宣传视频,如禁毒什么的。

罗如琦跟邵云峰聊得投机,听开心了就笑,赢牌也笑。

叶昔言朝这儿瞧了几次,不过不是在看他俩,而是旁边那位大医生。

某人还念着在房车上的时候,给人按摩捶肩,最后那会儿净揉腰了,都快揉变味儿了。

不管当时如何,现在她俩像没事人似的,都沉得住气。

两局牌后,叶昔言敛起眸光,没太张扬。

院子里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除了两个车队的成员,还有别的游客。叶昔言玩牌的兴致不大,输完两百块就让位给别的人,不在那桌掺和,兜转到麻将桌附近看牌。

罗如琦偏头看到她,笑着问:“昔言要不要来打两圈,我让你。”

她摆手,“不用,我不玩,你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