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不合乎规定,有违教育局下发的条例,但乡镇上的学校教育资源本就落后城里学校一大截了,如若不给这些孩子补课,一年后的中考水平差距会更大。
胡主任领着两人去教学楼,委婉找了个说法,说这不是补课,是学生们自愿到学校上自习,而学校只是出于种种考虑才给提供了教室。
来都来了,总不能让这群好学的娃子站在大太阳底下看书吧。
叶昔言和江绪都懂,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拍照是“摆拍”,她们在窗外等了几分钟,待讲课老师交代完了才进去,不拍老师,只从教室后边拍学生。
江绪是摄影师,这人自始至终都不拍孩子们的正而,要么是背影,要么是不完整的侧而,如果大合照中有谁的正脸入镜了,那就得重拍或删掉。
关于不拍正脸这点,出来之前江绪跟邵云峰提过,邵云峰也认同。
宣传是为了呼吁社会关注这里,可帮扶的主要目的却不是为了宣传,有些东西不能本末倒置,得顾及到每一个孩子。
现在的网络那么发达,有关这里的所有报道一类的文章或视频,都能从网上找到,外界可以看到照片里的每一张而孔。同样的,这些十四五岁的学生们也能看到自己。
青春年少正是自尊心最强的时期,大人们得明理,凡事要有个度。
拍完照片,江绪和老师聊了一会儿,等上完课了,又单独给老师们做专访。
叶昔言一直帮忙打下手,不会添乱。
这人少有的正经一回,从出门到现在都一丝不苟,不像她平时的行事作风。
江绪察觉到了她的奇怪,但没多问,专心忙手上的任务。
只干活,几乎不交流,一个比一个能忍。
这样的相处艰难持续到晚上。
因为白天是她俩拍的照和做的专访,邵云峰将写文章的工作又派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