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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得这么概括,明显就是不愿意多提。叶昔言不会刨根问底,装作不在意,低着头说:“留学生活苦吗?”

“不苦。”江绪回忆道,又讲了些在学校的往事。

叶昔言听着有些不好受,虽然大医生的语气轻松,很是淡然的样子,但她总觉得那时候应该不好过,事情也远没有表面上这么容易。

父母分居却不离婚的那些年,江绪是怎么过的?离婚后又是怎么过的?

那时候江绪都十五了,按理说可以自主选择才是,为什么会“被判”给爸爸那方呢?再有,既然都跟着江父了,为何又要去大伯家。

有的话不好问,但多少还是能感觉出哪里不对劲。叶昔言不在乎那些乱七八糟的家庭矛盾,心头仍有点堵,讲不出宽慰的话。她抓住江绪的一只手捂着,揉了两把,捏捏手背。

江绪缩了缩,说:“别闹,头发还没擦干。”

叶昔言与之十指相扣,“你单手擦。”

江绪轻轻拧她的耳朵,“单手不方便。”

她执意,“方便,能擦。”

拗不过这人,江绪只能这样了,有意加重力道,佯装要使劲儿薅几下。

叶昔言一动不动,都受着,随即趁对方不注意,抬起那只手亲了亲,一下,两下……

“大白天的,待会儿还要出去。”江绪说,又捏她耳朵尖,惩罚告诫似的,“快点擦完再吹吹,晚点贺姐她们该过来叫人了。”

叶昔言不听,“早呢,七点才过去。又不跟队里吃晚饭,她们不会来,不急。”

江绪提醒:“罗医生说了,让都去外面吃。”

叶昔言脸皮厚,立马接道:“那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