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昔言跟着进去,东瞅瞅西看看,倍觉稀奇。
这人不多话,不乱问,有意聊到公益团队的群里,扯一些有的没的。
“贺姐发书了,她告诉你没有?”叶昔言问,闲散地到窗边望一眼。
“知道,”江绪说,“跟我讲过,等过阵子还会寄样书过来。”
贺姐的书,就是之前承诺过会将稿费捐给大雁镇中心校的那本旅途游记。
两人不慢不紧地收拾,将东西都装包里。
要带走的都是一些具有纪念意义的物品,泛黄的相册,唱片,典藏书……还有一些小摆件。不必讲明,叶昔言也知道那些可能是纪云芙以前买的,否则江绪不会特地回来拿。
快收好了,江绪忽然说:“最后那几天,她都不让别人住这儿。”
叶昔言抬起眸光,“都是你陪着她?”
“也不算是,”江绪说,“只陪了她三天,第四天有急事去了趟医院,等夜里赶回来,她已经走了。”
叶昔言听着。
江绪说:“当时这里只有看护,我们都不在。”
死亡总是毫无征兆地降临,那一天分明还好好的,只是离开了一段时间,回来就天人永隔了,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上。
母女俩感情不深,可都那样了,又不是相互恨着的仇人,这到底也是一种遗憾。
叶昔言讲不出安慰的话,只摸摸江绪的手背。
江绪有些沉默,低头看着桌上的一堆杂物,良久,说:“她让我把这里留着,当个念想。”
叶昔言嗫嚅,“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