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会议室都听得懂个中的潜台词,一个个都沉默,都不吭声。挪用资产、职务侵占和受贿可不是小罪,属于刑事案件,涉案数额达到一定标准了是要坐牢的,随便查出一样都足够黄胜钧喝一壶的了,五年起步没得跑,数罪并罚还会加大惩罚力度。
黄胜钧脸都白了,全无血色,越听越紧张害怕,以至于到最后一个字都讲不出来,掌心里不停地出汗。
柴总也不急,仍是笑眯眯的,轻描淡写地说着,宛若在拉家常话,还聊表关切地问:“这天儿很热吗,好像挺凉快的,黄总怎么一直出汗?”
讲着,柴总还出手拍了拍黄胜钧的肩膀与后背,一脸意味深长。
黄胜钧冷不丁就往后退了些,看都不敢看柴总一下,哑巴了,话都不会说。
柴总笑呵呵的,不一会儿又转开话题,不讲这个了。
会议结束,柴总晚一点才离开,将秘书都打发出去,等着黄胜钧一起走。走到门口时,柴总倏尔提及纪存玉,问:“纪董事伤好些了没?”
黄胜钧抬手擦擦脸,含糊其词地表示不清楚,今天没见过。
“这样,”柴总说,“还以为你去过医院了。”
黄胜钧咬咬牙,思索片刻,还是坚决否认,“没有没有,这两天有点忙。”
柴总问:“忙什么?”
黄胜钧不敢说。
柴总直白,“有重要的事,见了周总?”
黄胜钧不否认,不清不楚地点点头。
“你俩关系好。”柴总说。
黄胜钧这会儿挺识趣,惯会见风使舵,辩解:“也没有,只是认识而已,私下里联系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