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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步远的地上,暴躁男人半死不死地躺在那里,脸上身上都有血,脑袋上的伤口也在不住地流血,并伴随着微微的抽搐,时不时从喉咙里溢出一声□□,连哀嚎都没劲儿了,一副有气出没气进的死狗样。

另一个男人在救他,帮忙捂住伤口,连着喊了他几次。

周仁安就站在对面,身旁又多了两个男的,新来的帮手。

他们手上都有枪,全都对着这边的叶昔言。周仁安是震惊的,没料到叶昔言会这么疯,一来就不管不顾动手了,下死手要拼命。

以往在生意场上勾心斗角惯了,数十年如一日都站在高处,哪见过这么暴力的场面。哪怕自己当了绑匪,昨儿还举枪威胁江绪,干出不少恶心事,可一旦自个儿感知到危险了还是会虚。

不止是周仁安,在场的这些个,谁能想到会这样,以为不过是带一个没反抗能力的女人过来。刚刚要不是周仁安开枪逼迫,叶昔言那架势非把暴躁男人打死不可,动作太快,劲儿太狠了,被拔枪威胁都不带眨眼的,还要继续打。

是他们低估了叶昔言,掉以轻心没防着。

毕竟176的身高摆在那里,又是职业赛车手,几乎一年到头都在训练和比赛,在队里都是跟周延他们那帮男的同等强度地比拼,空闲之余还会练散打,体能哪会差到哪里去。

暴躁男人就是咎由自取,自找的,明明叶昔言进来见到江绪那样子就克制不住了,他非要犯贱地凑上去,故意激怒叶昔言,承认是自己打的。

叶昔言本来还挺配合,到这儿就爆发了,要不是另一个男人帮着挡了两下,周仁安也让两个新来的上去把叶昔言拉开,现在指不定更恼火。

江绪当时正昏迷,没瞅见全部经过,不清楚发生了何事,她低头看了看,发现叶昔言手里还死死抓着那根铁棍子。

铁棍子末端都在滴血,很是惹眼。

那血不属于暴躁男人,而是叶昔言自己的。铁棍子表面凸凹不平,不光滑,这人握得太紧,掌心都被划伤了,口子还不浅。

惊觉她看到了,叶昔言往后收收手。

江绪忍着后脑勺的痛,勉强清醒些,又拉了拉对方的手腕。

叶昔言避开了,不让看。

“叶昔言……”江绪有气无力地喊了声,嘴皮子发白,脸色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