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意在医院住了三天,颜辞则是在医院里陪了他三天。
三天里,颜辞几乎不主动跟余意说话,他像一头会随时会暴怒撕咬的野兽般,蛰伏在暗处,冷冽的盯着他的猎物。
刚开始的时候余意还期望跟他沟通解释,可任凭oga怎么跟他说,颜辞都当做没听见一般。
在过往一段时间的相处中,余意认为颜辞对自己很好,他现在这样不过是因为生气罢了。
他自我安慰的想颜辞虽然在与自己冷战,可是却也很用心的在照顾我。
住的病房是最高级的单人病房,送来的吃食都是极有营养口味上佳的,甚至在挂水不方便时,颜辞还会亲自喂饭。
虽然余意一点儿也不想吃,但因为是颜辞喂,所以他总会强迫自己吃一些。
喂食的时候颜辞坐在病床边,他身上那好闻熟悉的信息素随着呼吸飘进了余意的身体里,这对饱受身体不适且没有安全感的余意来说格外有吸引力。
因为出于依赖,但凡嗅到颜辞的信息素,余意就会不自觉的想要亲近,想要获取他的安抚。
看着低头认真吹着汤的颜辞,余意小心翼翼的问他:“颜辞,你别再生气了,好不好?”
他这句话一出来,alha手上的动作就顿了顿,然后下一秒直接摔了手中端着的碗,朝着余意吼道:“闭嘴行吗?!我根本就不像听你说这些!!!”
啪的一声,吓得余意瑟缩了一下,随后茫然的望着颜辞。
面对他这无辜又恐惧的眼神,颜辞直接起身,冷声道:“你自己喝吧!”随后他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病房。
余意望着关紧了的病房门好一会儿才偏过头。
算了,他不想听,他恨我。
几个小时后颜辞带着一身烟味再回来时,余意已经背对着他气息安稳的睡着了,地上的碗勺碎片也已经被打扫干净了,整洁的仿佛没有发生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