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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从泉明白他的意思,白渺那画一幅画就像被吸干了精气神似的,不睡个三五天都不行的死样子,还真怕他哪天猝死在画室里。

这样的人,确实不适合朝九晚五上班,还要经常熬夜爆肝画稿的工作。

闻从泉张了张嘴,又闭上。

眼前的青年低垂着眼,那双天生就该拿画笔的手现在却捏着一双粗糙的一次性筷子,周身气质也总仿佛与周围有些脏乱的沙县格格不入。

闻从泉有些心酸别开眼。

然而对面被心疼惋惜的人丝毫不领情,还啧了一声:“你到底吃不吃,不吃就放下那个蒸饺。”

闻从泉:“……”

闻从泉愤怒地嗷呜一口,吃下筷子上的蒸饺。

以为白渺会难过的他就是个傻叉!

说话间,有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弓着背撩起冷气帘走进来,似乎是沙县老板的儿子。

白渺抬眼一看,盯着男人看了片刻,又平静地低头继续吃拌面。